蔡崇达的《命运》这本书从一个九十九岁的阿太蔡屋楼的陈述中展开,讲了自己及其上下两代人(共五代人)的故事,从中国根深蒂固重男轻女的思想出发,以民间信仰为切入点,书写了一个女孩在知命的情况下,拼命活下去的经历,最终成了命运的母亲。
第一代人的念
阿太的爷爷因为没有儿子延续香火而失去奋斗的劲头,转而想通过自己卖胭脂的努力丰厚家底,为自己的女儿招到满意的上门女婿,奈何女婿出走,女儿也没有生了延续自家的香火而愤怒离世。阿太的奶奶在随着爷爷离世之后生活没有盼头也跟着离世。
第二代人的想
阿太母亲家境殷实,父母亡故,丈夫(黄有海)出走,唯有两个女儿相依为命,认为自己“被卡住了”,寄希望于神明。烧香向神明诘问丈夫的下落,求神问命的过程中得知自己两个女儿八字不好,阿太的母亲彻底失去地活下去的信念,阿太为了救其母亲也机缘巧合的成为神婆家的儿媳妇,在大婚那天,母亲带着祖宗牌位离世,将其孩子托付给神婆,不在给阿太及其妹妹留有任何负担。
阿太的婆婆是一个神婆——蔡也好,她名字的由来就是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的表现。从蔡也好能听到一些普通人听不到的声音,到最后和鬼、神明沟通,成为神婆。蔡也好预知自己儿媳妇八字不好,还依旧娶其为儿媳妇,保护着阿太及其妹妹。还带着阿太及其妹妹参加很多葬礼,听听别人一辈子的故事,储存着,可以帮咱们自己过好这一辈子和下一辈子。
第三代人的因
阿太15岁时被神婆预言“到老无子无孙无儿送终”。被命运安排成了神婆的儿媳妇,与杨万流结婚,婚后到处求医问药,但肚子始终没一点动静,后来陆陆续续收养了三个孩子——北来、西来和百花。在大环境不稳定的情况下,她在丈夫杨万流被逃台国军抓了壮丁(后寻机逃到马来西亚),她的婆婆去世、她的妹妹投靠她的情况下,阿太想方设法靠着几亩地和打零工养活了一大家人。
阿太的丈夫杨万流在马来西亚经商,为家人安排好来马来西亚的一切准备手续。在途中,由于阿太的妹妹没获得签证,阿太选择了舍弃自己而让妹妹去马来西亚。北来、西来送到在杨万流身边,后来杨万流在阿太的主张下又结婚了,有了自己的孩子,后来杨万流去世,两个孩子自力更生。
阿太的妹妹蔡屋阁为了打破阿太的预言,为了其姐姐和王双喜结婚,生育了泥丸。在去马来西亚后,得知自己儿子离世,和王双喜的感情也分分合合,最终选择回来自己姐姐的身边。
第四代、第五代人的果
阿太的女儿百花结婚,北来、西来在马来西亚发了迹,在小镇捐款建楼,成了故乡的名人;子女们也有了自己的子女。蔡屋楼发现“想要的都有了,可以去死了”,开始念叨“死亡”,热衷于参加死亡观摩团。百花由于小时候的小儿麻痹症,生了六个孩子生命终结;阿太的大儿子北来成家开钱庄,最后家道中落后离世;阿太的二儿子帮衬着大儿子做生意,生了两个孩子,最终肝癌在昆明去世,骨灰回到了阿太身边。三个子女去世了,孙子成年了,孙子结婚了,孙子有孩子了,孙子的孩子成年了……
对于“到老无子无孙无儿送终”的预言,阿太最终受到了命运的眷顾,自己的孩子来接自己,孩子的孩子为自己送终,成了自己命运的“母亲”。
读蔡崇达《命运》让我想到袁了凡的一生,虽命有定数,但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,积不善之家,必有余殃。就像主人公一样,在命运中吃了很多苦,但是她和命运对抗的过程,也在接受命运,让生活从苦变成乐,从贫贱短命变成富贵长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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